第95章調任各自不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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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調任 各自不同 (1)
“歡言, 我們準備結婚了。”
許歡言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真的啊？日子定了嗎？什麽時候？”
許高國撓了一下後腦勺。
“具體時間大概就是五月份吧，到時候你得回來啊。”
許歡言忙點頭。
“那是肯定的，你結婚我能不回來嗎？”
今天中午做的菜才炒了一個蒜苔瘦肉絲, 還有個雞腿燉冬瓜。
許歡言把一條炸好的大魚直接紅燒了。
菜其實都已經準備好了。只需要下鍋炒就可以了。
許高國在底下燒火。
許高興跟許歡盛在旁邊包餃子。
過年這幾天, 北方的習俗就是頓頓都是要吃餃子的。
什麽都可以少, 就是餃子不能少。
許歡盛包著餃子看向許歡言。
“姐, 我外甥來了嗎？”
許歡言手下拿著大勺子炒菜，頭也沒回。
“當然來了。”
許歡盛看過也沒多少餃子皮了。
“高興哥，就靠你了, 我去跟他們玩了。”
許高興知道她啥樣，無奈的嗯了一聲。
“你去吧。”
許歡盛站起來就把圍裙給摘了, 然後洗了手就跑出去了。
許高興自己開始埋頭包餃子。
周玲敏在洗菜。
林嘉今個倒是沒開口說話。
都是他們兄妹幾個在嘮嗑。
菜炒好, 許歡言也從廚房裏出來了進到堂屋裏。
堂屋裏孩子多, 就避免不了的亂糟糟的。
劉桂蘭把她拉到一旁。
“你記得給你舅舅他們打個電話, 這畢竟是過年的，就是不知道香港那邊過不過年。”
許歡言哎了一聲，她昨天就想打了，但一直耽誤到現在。
“那我現在到小賣部那邊去打個吧。”
劉桂蘭點頭。
“去吧, 去吧。”
許歡言到堂屋裏又叫上四個孩子。
“走，我們去給舅姥爺打電話去。”
因為是過年的原因，小賣部那邊的打電話的還排上了隊。
不過因為下著雪，大家也都沒說多久, 就掛了。
許歡言過去撥了過去。
香港他們其實正在吃餃子, 只是外面沒有內地這麽熱鬧，這邊過年那到處都是人，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屋子裏也就只有他們三個，到底是顯得有些落寞。
曹向吃了一口餃子, 嘆口氣。
“爸，明年咱們也回內地吧，跟歡言他們一起過年，還有幾個孩子，肯定特別熱鬧。”
以前沒找到人唄，倒也無所謂，現在找到了，那就可以一起過年了，多熱鬧啊。
曹建坤當然也願意。
“行，那明年我們就得提前準備起來了。”
這話音剛落，電話就響起來了。
曹向立刻就站起來了。
“肯定是歡言來的。”
他一接到電話，就樂了出來。
“歡言吧，我就知道是你。”
他這話一出，曹建坤和曹北就都坐不住了。
也都站起來到電話那邊去了。
許歡言還真的沒想到會猜到自己。
“過年好啊，祝你們新年快樂。”
曹向正想說一句呢，電話就被曹建坤無情的搶了過來。
“歡言啊，也祝你們新年快樂。”
許歡言趕緊叫了一聲舅舅。
又讓幾個孩子挨個叫人。
叫的這邊三個人心都化了，恨不得立刻就過去。
又說了一些別的事情，許歡言就把電話掛了。
家裏面餃子也都煮好，已經端上來了。
進來就直接可以吃飯了。
這個年過的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的。
許歡言在家裏待到了初七，帶著幾個孩子又去看看海姨，俞師父，還有洪靜紅。
她跟陳述就要回去了。
從帝都到平川大概要三四天呢。
下火車已經是十一點了。
不過他們值得一提的是，他們走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初八。
陳建安跟李娟上門來了。
趙茂華在門口堵著，一下都沒讓進來。
還把陳建安罵的狗血淋頭。
差點就舊病覆發了。
陳建安又是氣轟轟的走了。
陳述跟許歡言自然不知道的。
趙茂華打電話過來提都沒提，反正是一些不重要的人。
許歡言到軍區就差不多是下午一點多。
陳述一到就被鄭司令叫過去開會了。
許歡言帶著幾個孩子在家裏收拾屋子。
廠子裏是過了十五再開始開工的。
年前生產的足夠多。
邱冬梅午睡起來，就發現家裏的兩個崽子已經去了隔壁。
她也幹脆收拾了一下就來了許歡言這邊。
“我來幫忙了。”
來了一個人幫忙就快了很多。
許歡言也打掃了一個多小時了。
主要是院子裏要掃掃，還有桌椅板凳，屋子裏的地也要拖一下。
許歡言主要是坐火車坐的有些累了。
這會再打掃衛生就有些累了。
就這劉倉深跟劉倉遠還在幫忙呢。
邱冬梅這哪裏都沒去，一點都不累。
“怎麽樣，跟你那個大嫂相處的好嗎？”
許歡言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邱冬梅把一盆子臟水倒了出來。
“我明白了，你不用說。”
說完又拿起來拖把。
“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姑嫂是天敵。”
許歡言想了一下。
“湊合唄，不過也不天天在一起，倒還好。”
邱冬梅講到這個，也特別高興。
“今年趙得中自己回去過的年，我帶著孩子在這裏過得，別提多舒服了。”
她今年就是不回去，而且錢只給了趙得中回家買禮物，還有回來車票的錢，其他的一點都甭想拿。
“你都不知道，我婆婆還有我那個小姑子，知道我在部隊裏居然還能混上廠長，還特意花錢給我打了電話，一直對我噓什麽來著，反正特別關心，一會給你拿我婆婆讓捎過來的紅腸，特別好吃。”
趙愛國在旁邊看劉倉深帶回來的書，忍不住扭頭提醒一下。
“噓寒問暖。”
邱冬梅害了一聲。
“對。就是這個詞，還一直問我有什麽想吃的沒，我可從前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許歡言聽完也笑了起來。
“那你想聽聽我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邱冬梅就愛聽這些，當下就猛點頭。
許歡言簡單的講了一下。
“聽到了嗎？我們這個可是純粹的尷尬，我一時都不知道哪裏得罪她了。”
邱冬梅可是對這些身經百戰。
“這還不簡單啊，事情出在我周嬸子身上。”
許歡言疑惑的嗯了一聲。
“跟我大伯娘啥關系啊？”
邱冬梅坐下來給許歡言好好分析。
“我周嬸子不是在這裏照顧你們兩年多嗎？你又不是她的親閨女，還是個侄女，那她是新媳婦，第一次懷孕，肯定對你心裏有不滿意的，或者產生你不知道的誤會，所以沒見到你之前，就對你有意見了。”
許歡言甭說上輩子了，就是這輩子都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她來到這裏，就是一個和睦的家庭。
後來她就一直在外面打拼事業，陳述這邊也沒有什麽覆雜的親戚需要往來。
她就更沒經歷過了。
“原來根在這呢，我還真的不知道。”
邱冬梅哼了一聲。
“然後你這回去，又或者因為你過得比較好，更又或者家裏人對你還有對孩子們比對她熱情，那心裏可不就剩下不舒服了嗎？”
許歡言聽到這裏心裏也是這麽覺得了。
“算了，就一年見一回，說不定以後一年也見不上一回呢，就這樣吧。”
邱冬梅站起來拿著拖把繼續幹活。
“不過她這處理的略微尷尬了一些，也弄的你挺尷尬的。”
許歡言聽到這個，立刻就搖頭。
“我真的不尷尬，在我家裏我最自在了，至於她尷不尷尬，我就不得而知了。”
邱冬梅哈哈笑起來。
“這倒是你的性格了。”
許歡言笑了一下，又趕緊開始幹活。
家裏差不多收拾到三點半，才算是收拾完。
許歡言又把帶回來的帝都特產拿了出來。
“來，這是給你帶的，烤鴨，還有驢打滾，你都拿走吧。”
邱冬梅也不客氣，就接了過來。
他們雖然之前在帝都生活過，不過也就那麽一段時間，在後來就沒回去過了。
“得嘞，我回家給你拿紅腸去。”
說著話轉身就走了。
許歡言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說話。
邱冬梅走的快，來的也快，已經提著紅腸過來了。
看到許歡言實在是累了。
她自己就把東西給放到廚房了。
“你晚上炒著吃，或者是做臘腸蒸米飯都可以，絕對好吃。”
許歡言點了點頭。
可惜晚上還是沒做上飯。
許歡言實在太累了。
讓劉倉深拿錢去食堂裏打的飯菜。
吳征看到劉倉深就知道許歡言他們一家回來了。
食堂裏給劉倉深打菜的勺子一點都不哆嗦。
一家人今天都挺累的，晚上泡了腳，躺到床上立刻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陳述因為軍區裏有事情，自己起來洗漱好直接去食堂裏吃了，吃完就上班了。
許歡言帶著孩子們一覺睡到了九點，就這她醒了，四個孩子都沒醒，睡的四仰八叉的，又給他們都蓋上被子。
她看著今天的太陽都出來了，要把被子都曬一下。
邱冬梅已經在隔壁洗洗涮涮了。
看到許歡言起來了，隔著墻頭跟她說話。
“我就知道你得睡覺，還攔著家裏倆小子都沒去你家，咋樣，這會休息過來了嗎？”
許歡言站在院子裏做了一下運動。
“好多了，神清氣爽。”
吳征十點多過來的，就開始討論工作了。
日子日覆一日的過下去。
時間過的還是挺快的。
轉眼就到了一九九二年秋天。
劉倉遠考上了大學，從平川軍區回到帝都。
劉倉深在一九九零年就已經去了西安讀大學，跟許高國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學校。
只是學習的專業是不一樣的。
算是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這幾年，許家也發生了幾件大事。
一九□□年，劉桂蘭身體越來越不好，在冬天就走了。
隔年一九九零年，趙茂華在春暖花開的日子裏也走了。
接連送走兩位老人。
許歡言好長一段時間沒緩過來。
她知道的，自己給她們的手鐲幫了大忙，多少來說也多堅持了幾年。
可人也到了年紀，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許歡言今年已經快四十歲了。
陳述已經四十多了。
平川第一廠也跟當初計劃的一樣，幾乎在國內都有廠子。
許歡言也逐漸退居幕後，而鹵肉的配方也只有廠子裏的幾個高管知道。
花花草草現在在上四年級。
許歡言正在家裏洗衣服呢。
門口的警衛員就過來了。
“許廠長，鄭司令找您有事。”
許歡言把圍裙摘下來，就跟著過去了。
她是有預感的。
這次是有大事。
她到辦公室裏的時候，沒想到陳述也在。
鄭司令看到許歡言到了，趕緊招手。
“許廠長快坐。”
許歡言坐到了陳述的身邊。
“鄭司令，這看起來是有事情要發生啊？”
鄭司令搓搓手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你們家陳政委半個月前已經知道了，你們夫妻倆要調走了。”
許歡言心裏猜到了，臉上也沒啥驚訝的。
陳述伸手握住許歡言的手。
“沒事吧。”
許歡言笑著搖搖頭。
她想到了。
畢竟平川第一廠已經穩定下來了。
她也是完成了任務，這時候調職，也是正常的。
“想到了。”
鄭司令笑著看著他們夫妻倆。
“這是調令，打開看看吧。”
許歡言伸手接了過來。
打開文件。
不過瞬間就皺了眉頭。
“怎麽會？”
鄭司令雙手合十。
“許廠長，這是能者多勞，還是得麻煩您多做些了。”
許歡言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看向了陳述。
“這裏面的你都知道嗎？”
陳述搖搖頭。
“我只知道我們要回去了，但你的具體職位，我不清楚。”
許歡言嘆了一聲氣。
“我這還真是勞的有些多啊。”
鄭司令哎了一聲。
“許廠長，這話就不對了，你想想你可是平川第一廠的廠長，這調你回去，職位肯定是要給夠的，不然這不是就虧了嗎？”
許歡言點頭。
“行，這話啊，啥都讓鄭司令您說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都習慣了。”
鄭司令哈哈笑了起來。
“那許廠長，剩下的就可以抓緊做交接了，越快越好，帝都需要您。”
許歡言點頭說了一聲好。
不過她也沒啥好交接的，最近幾年她把自己的權力一直下放，也招了很多聰明能幹的年輕人，她在家裏的時間反而多了。
這邊又坐了一會，許歡言跟陳述才一起回去。
許歡言看著陳述。
“你呢，回去是不是會更累了？”
陳述還好，他也都習慣了，再說了要是真的不做事情，還真的挺閑的。
“還行。”
兩夫妻倆這幾年也算是同進退了。
“不過回去之後，就可以常看看奶奶跟姥姥了。”
提到她們，兩個人的遺憾是越來越多。
現在家裏的人，許歡盛出國進修了，大概明年就回來了，單身一個。
許高興目前已經在外交部做到了舉足輕重的位置，於他的年紀來說，看起來也是前途無量，不過幸好的是他結婚了，孩子都四歲了。
娶的也是外交部的同事。
許邵跟許席也當然都結婚了。
只是暫時還沒孩子，幾個人，事業心一個比一個強。
許歡言跟陳述要離開的消息也沒隱瞞。
第二天大家夥就全都知道了。
邱冬梅坐在許歡言家堂屋裏哭了一次又一次。
她可真的不舍得許歡言走，她們都在一起共事多久了。
不僅僅是她，軍區裏的很多人都不想他們走。
大溪村那邊也知道了。
謝隊長代表大家夥也過來問問。
許歡言把人請進來。
大溪村目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家家戶戶都蓋了樓。
這頓頓都不缺肉吃。
這日子放到幾年前還是想都不能想的。
帶過來這麽多改變的，那就是全靠許歡言許廠長啊。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許廠長。
謝隊長著急忙慌的。
到堂屋裏還沒坐下來，就開始問了。
“許廠長，您真的要走啊？”
許歡言給他倒上一杯茶，笑著點頭。
“這廠子都是在正常運轉的，也都是一定規模的，您不要擔心，我走了也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謝隊長不懂這些，什麽規模，運轉啥的。
他們大溪村這些年就只知道認準了許歡言，許廠長，別的一概不認。
“那不成的，您要是走了，咱們村裏都該沒心思幹活了。”
許歡言理解他們的心情，耐下心來。
“謝隊長，您不用害怕，我給您留一個地址，您要是覺得這廠子裏哪裏做的不對的，又覺得信不過別人的，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咱們村裏不是裝電話了嗎？即使我在帝都，也一樣坐火車回來給你們解決，或者給你們上報了，行不？”
謝隊長聽到許歡言的話，知道她到現在了都在真心實意的為他們這些鄉親們著想。
眼眶都紅了。
“許廠長啊，您這是一定要走嗎？”
許歡言只好點了下頭。
“是的，上面的調令已經下來了，這肯定是要服從上面的安排。”
謝隊長嘆了一聲氣。
也是知道了，沒辦法，這國家的事情，也不能讓許廠長難做。
“好，那許廠長，我先回去跟大家夥把事情說了，他們都在等著我回去回話呢。”
許歡言哎了一聲，站起來送人。
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份，許歡言跟陳述把這邊的東西都收拾好。
帶著花花草草從平川回到帝都。
開車沒有火車快。
大概走了七八天才到帝都。
車就是專門過來送他們的。
直接就到了紫霞院門口。
許高興跟他媳婦，周盼，還有許邵跟許席也都在。
許高興先把兩個孩子給接下來，然後扶著許歡言從這個小型的卡車上下來。
“歡迎回來，姐。”
許歡言輕點了下頭。
“好久不見。”
許家現在常聯系的就只有他們幾個了。
許高家自從奶奶去世之後，就很少從東北回來。
周玲敏也跟著在那邊長住了。
不過許高國跟李糖倒是跟許歡言聯系比較密切，關系也好。
“姐，歡迎回來。”
許邵跟許席都過來跟許歡言擁抱了一下。
周盼跟許歡言也很投緣，兩個人之前見面雖然沒聊很多，但都對彼此印象很好。
“姐，家裏都收拾好了。”
許歡言笑著哎了一聲。
“麻煩你們了。”
周盼搖了搖頭。
“不麻煩的姐。”
花花草草今年都九歲了，正是皮的時候，特別是草草。
花花也不讓許歡言在外面叫他小名了。
跟陳述脾氣秉性差不多。
卡車上的東西，有人幫忙卸下來擡到院子裏。
紫霞院有一隊的守衛，都是輪流值班的，這次知道紫霞院回來一個身份比較高的領導，也都提前被通知過了，所以他們也就時刻待命，這會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
許歡言他們幾個都先進來了。
許高興平時也話不多，就是看到許歡言話稍微多一些。
“姐，歡盛可能會提前回來，我前幾天遇到她的博士導師了，據說她表現的比較優秀，可以提前畢業。”
許歡言驚訝的啊了一聲。
“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然她這經常在國外，聯系也不方便，我還擔心她，不過這個小妮子啊，我前幾天問她，她還跟我說明年回來呢？”
許高興低頭笑笑。
“那肯定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大家就當我沒說過，不然回來了，就又要說我了。”
許歡言笑了起來。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就進了院子裏。
這院子還是之前回來的時候住過。
不過以後就要常住了。
許邵倒是想起來個事情。
“一會高國跟李糖下了班都會過來。”
他們幾個都是請假過來的。
許高國跟李糖這幾天都在忙，請假不合適，不過聽許高國的意思，能提前下班。
李糖因為是吃貨的緣故跟許歡言的關系一直都不錯，隔三差五的通電話。
她自己在家裏倒騰著做飯，就要請教許歡言。
一來二去的關系越來越好。
“那他們夫妻倆來也吃不上飯，今個我們家可招待不了你們了。”
這話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院子裏一會都被從平川帶回來的東西堆滿了。
許歡言挑眉看著這些人。
“來吧，平時的領導們，讓你們幹活的時候到了。”
都需要把外面的包裝打開，向屋子裏擺放了。
許高興無奈的把外套先脫掉了。
“那我這是可知道，高國哥不來的原因了，這典型的不想幹活，只想吃飯啊。”
又開始笑了起來。
不過說歸說，都開始編起來袖子幹活。
許歡言跟周盼到屋子裏指揮著放到哪裏。
院子裏都是歡聲笑語的。
到了四點多，許高國李糖也都過來了。
李糖看到許歡言，就先跑過來抱住了。
“姐，你這回來了好啊，我就可以經常過來找你做飯了。”
她真是一點都沒變。
許高國也很激動，看著許歡言喊了一聲姐。
許歡言跟李糖松開之後，過來又抱了一下許高國。
許高國跟許歡盛都是看似外表大大咧咧的，但是內心都是細膩的人。
奶奶的去世，讓他們都崩潰了很久。
大家也都越發珍惜彼此的存在。
許高興過來拍著他的肩膀。
“好了，別說話了，給你留了活，趕緊幹活。”
許高國無奈的笑笑。
“行，我這就開始幹。”
許歡言跟李糖還有周盼在旁邊站著說話。
“我外甥呢，咋沒過來？”
李糖笑了一下。
“我今天跟我媽說了，讓她去接他放學，不是要過來看你們嗎？”
許高國的孩子許謹今年六歲了，剛剛上一年級。
還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
“那一會出去吃飯，把他接過來唄，我記得今年過年的時候，還要粘著跟兩個哥哥玩呢。”
李糖看看許高國，他這會在擡桌子。
“行吧，我一會去學校門口接他，五點半放學。”
許歡言笑了起來。
到了五點，差不多就全部收拾好了。
人多力量大，又幫著把帶回來的東西都擦幹凈，院子的垃圾也都收拾了一下。
過了一會，李糖就去接孩子了。
花花草草對這個家還是很熟悉的，畢竟每年他們都會回來一趟，都是住在這裏。
而且紫霞院作為很多領導住的地方，院子裏面什麽做的都還很好。
許高國還是很喜歡他們兩個。
“對了，姐，他倆的學校定了嗎？要不跟許謹一個學校？”
許歡言看了一眼陳述。
“問你姐夫，他聯系的學校。”
陳述正在倒騰家裏的煤火爐子，這個爐子用的時間太久了，似乎現在有些不好用了。
估計要換新的了。
“聯系好了，唐老給我聯系的，就紫霞院附屬小學，這裏的孩子幾乎都在那裏面上課。”
許高國長哦了一聲。
“那就行了，那個小遠知道你們回來嗎？上次我讓他回家吃飯，他還給我推辭，這孩子可很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許歡言一副得了吧的表情。
“他那是跟你們客氣，在家裏還是那個樣子，跟小時候一樣，熟悉了就好了。”
這邊說著話。
李糖那邊去接了孩子。
她正巧在學校門口碰到了李母。
“媽，今個就不讓您帶著許謹了，歡言姐說讓我把人接過去一起吃飯。”
李母眼睛亮了起來。
“今天她剛剛回來，就做飯啊？”
想著還是惦記許歡言做的菜。
畢竟她吃的也不多，也就是每年能吃上一次。
李糖一聽就知道她媽想幹啥了。
“不是的，去外面吃，讓他們表兄弟見見面。”
李母表情上就沒有那麽羨慕了。
“那就好。”
李糖嘖了一聲。
“媽，你這是也在惦記著了。”
李母咳咳兩聲。
“我不跟你說了，你接孩子吧，我回家給你爸做飯了。”
李糖哈哈笑了起來。
“行，放心吧，等到哪天歡言姐做好吃的，我一定帶著您老去。”
李母坦然的點頭，然後才走的。
李糖在學校門口等到許謹出來。
不過一看到人，就皺起了眉頭。
“許謹，你的衣服為什麽爛了一個大口子。”
許謹跟個小大人一樣的嘆了一口氣。
“還能因為啥啊，打架了唄。”
李糖呦呵一聲，就把他的耳朵提了起來。
“你爸不是說了嗎？不許打架，不然就揍你。”
李糖也不喊疼。
“媽，你就幫我隱瞞一下啊，就說，不小心扯爛的。”
他抿著唇，然後眨著眼睛擡頭看向李糖。
李糖把手松開。
“我就應該讓你姥姥把你接走，就這衣服咋去見你姑姑啊。”
許謹聽到李糖這麽說，本來還有些蔫，但是這會就變了。
“是那個做飯很好吃的姑姑嗎？”
他畢竟還是年紀小，記得人，但記得不是很清楚。
李糖嗯了一聲。
“還有你兩個哥哥，也回來了，你之前不是還要跟他們玩的嗎？”
許謹哦豁一聲，趕緊就拉上了李糖的手。
“那媽媽快走啊，去姑姑家。”
李糖被他拽著，腳步都快了起來。
“不過等一下，你還沒跟我說，你老師讓你請家長了嗎？”
許謹胡亂的點點頭。
“那是明天的事情了，媽媽不要耽誤吃飯啊，我餓死了。”
李糖想到上次去了就被老師點名批評的樣子，瞬間就無奈了。
“你等著回家挨打吧。”
兩母子坐公交車差不多三站地就到了。
許歡言他們還在堂屋裏坐著說話。
許高興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姐，這次回來你在哪裏任職啊？”
許歡言提到這裏，就哎了一聲。
“任職的名頭可多了，首先就是釣魚臺國的國宴主廚，再來就是飯店的總廚，還要負責外交部的餐廳，這個就跟你有關系了。”
周盼在旁邊聽著就覺得覆雜。
“姐，你這能忙的過來嗎？”
許歡言當時接到時候也是很震驚。
這些地方都是舉足輕重的地方。
很多都是涉及到接待國外政要的。
責任大著呢。
“還行，像釣魚臺國賓館，我只需要在準備國宴的時候過去就可以了，飯店的話，也不用經常過去，外交部就是接待外賓需要一些特殊的事情時候，是要過去的。”
他們都不懂這裏面的區別。
不過對於許歡言照樣很佩服。
“那今天想去哪裏吃啊？”
許歡言看著他們問了過去。
周盼就吃過許歡言做過的一次菜，只吃過那一次就能感受出來，她做的普通家常菜跟普通人的區別了。
“姐，那肯定是想吃你做的啊，但今天肯定是不行的。”
許歡言挑眉。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到時候想吃不是隨時嗎？”
這說著話，李糖就帶著許謹回來了。
許謹是個很外向的孩子。
看到許歡言就認出來了。
“姑姑好，我放學了。”
許歡言看著這個小不點，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
“我看看啊，這跟過年見的時候，長高了很多嘛。”
許謹驕傲的點點頭。
“對啊，因為我每天都有乖乖吃飯。”
許歡言看著他這個鬼精靈。
“哎，你這衣服怎麽爛了。”
許高國本來還在低聲跟陳述說話，聽到這句話就看了過去。
“過來，我看看怎麽爛的，是打架了？”
許謹是可憐巴巴的看著許歡言。
“姑姑救命啊。”
說完就躲在許歡言的身後，也不過去了。
許高國看到他這樣就知道了。
“你現在躲也沒有用，早晚要讓我逮到你的。”
李糖也坐了下來。
“姐，你不用護著他，上次在學校裏打架，我都被老師請過去了。”
許謹撅著嘴。
“是周衛先動手嚇我們班的女生的，我先勸說他的，他不聽，我才過去打他的。”
許高國已經皺了眉頭。
“你這麽說都是你的道理了，許謹。”
許歡言眼看著他們父子倆就要吵起來。
“好了，先別說這個了，都餓了，出去吃飯吧，那就去帝都飯店吧，我以後正巧還要過去任職呢。”
許歡言都開口了，許高國也就暫時沒說話了。
只是瞪了一眼許謹。
許謹可不敢跟他站在一起，拉著兩個哥哥的手。
“哥哥保護我。”
花花跟草草對視了一眼。
“我們也只能保護你這一頓飯，以我的經驗告訴你，回家先承認錯誤比較好。”
草草說的語重心長，都是過來人。
許謹可不這麽想。
他倔強著呢，自己是正義的，反正沒錯。
絕不承認。
一行人，步行去了帝都飯店。
帝都飯店這些年也是與時俱進的。
早先的人早就退休了。
現在後廚比較好的，還是洪靜紅。
最近她也接到通知了，說是會來一個新的主廚。
她還有些擔心呢。
許歡言要了一個大的包間。
大家都坐了下來。
許家的人這是最齊的一次了。
就差許高家還有在國外的許歡盛。
許高國倒是前幾天跟許高家通過信，跟他說許歡言一家回到帝都了。
許高家當然還是原來那個他。
只是林嘉到底是不一樣的。
她就在奶奶去世的那年回來過，然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點好菜。
這次算是歡迎許歡言一家回到帝都。
一家人吃吃說說笑笑。
九點多就分開了。
許歡言是三天之後上任。
回家洗漱好了，就躺到床上睡覺了。
他們這路上七八天都沒休息好。
家裏的被子也是周盼過來給提前曬的。
不然他們幾個大男人哪有這麽細心啊。
第二天早上，就連一向都很自律的陳述都是八點半才起來。
許歡言更不用說了，她睡到了十點多。
倆孩子還在睡。
許歡言起床在門口搬個凳子坐了一會。
陳述已經洗好臉了。
“爐子壞了，這壺裏的水一夜了才溫溫的，你在家裏待著，我去買個爐子。”
許歡言茫然的點點頭。
她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他們家左右隔壁本來是邱嫂子和趙晉中。
但是趙晉中在平川接了陳述的職位。
暫時幾年裏是不會回來的。
更不用說邱嫂子家了，他們應該都不會回來了。
所以邱嫂子家那邊已經安排人入住了。
只是還沒打過招呼。
陳述出去買爐子也挺快的。
這院子附近都是胡同，胡同裏經常有人家開個小店鋪啥的。
冬天裏賣爐子的也多。
沒一會就回來了。
十一點多，全家人才折騰到吃上飯。
許歡言早上把饅頭切成片，裹上雞蛋液，在平底鍋裏用油煎了一下。
炒了個小白菜，煮的雞蛋，燉的米粥。
花花草草這猛地還沒習慣已經到帝都了。
許歡言看著陳述。
“你今天什麽行程？”
陳述遠比自己忙，特別是剛剛從地方上來。
陳述喝了一口粥。
“我最近要調查一些事情，預計要忙的厲害，晚上要是沒回來，就不用等我了。”
許歡言一向是不知道他的工作的，這也不能知道。
“行，你忙吧，我在家裏帶著他們把學校的事情搞定，早點去上學。”
草草喝著粥，擡頭小心翼翼的看看許歡言。
“媽媽，我們能不能晚幾天去學校啊？”
許歡言喝了一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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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言, 我們準備結婚了。”
許歡言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真的啊？日子定了嗎？什麽時候？”
許高國撓了一下後腦勺。
“具體時間大概就是五月份吧，到時候你得回來啊。”
許歡言忙點頭。
“那是肯定的，你結婚我能不回來嗎？”
今天中午做的菜才炒了一個蒜苔瘦肉絲, 還有個雞腿燉冬瓜。
許歡言把一條炸好的大魚直接紅燒了。
菜其實都已經準備好了。只需要下鍋炒就可以了。
許高國在底下燒火。
許高興跟許歡盛在旁邊包餃子。
過年這幾天, 北方的習俗就是頓頓都是要吃餃子的。
什麽都可以少, 就是餃子不能少。
許歡盛包著餃子看向許歡言。
“姐, 我外甥來了嗎？”
許歡言手下拿著大勺子炒菜，頭也沒回。
“當然來了。”
許歡盛看過也沒多少餃子皮了。
“高興哥，就靠你了, 我去跟他們玩了。”
許高興知道她啥樣，無奈的嗯了一聲。
“你去吧。”
許歡盛站起來就把圍裙給摘了, 然後洗了手就跑出去了。
許高興自己開始埋頭包餃子。
周玲敏在洗菜。
林嘉今個倒是沒開口說話。
都是他們兄妹幾個在嘮嗑。
菜炒好, 許歡言也從廚房裏出來了進到堂屋裏。
堂屋裏孩子多, 就避免不了的亂糟糟的。
劉桂蘭把她拉到一旁。
“你記得給你舅舅他們打個電話, 這畢竟是過年的，就是不知道香港那邊過不過年。”
許歡言哎了一聲，她昨天就想打了，但一直耽誤到現在。
“那我現在到小賣部那邊去打個吧。”
劉桂蘭點頭。
“去吧, 去吧。”
許歡言到堂屋裏又叫上四個孩子。
“走，我們去給舅姥爺打電話去。”
因為是過年的原因，小賣部那邊的打電話的還排上了隊。
不過因為下著雪，大家也都沒說多久, 就掛了。
許歡言過去撥了過去。
香港他們其實正在吃餃子, 只是外面沒有內地這麽熱鬧，這邊過年那到處都是人，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屋子裏也就只有他們三個，到底是顯得有些落寞。
曹向吃了一口餃子, 嘆口氣。
“爸，明年咱們也回內地吧，跟歡言他們一起過年，還有幾個孩子，肯定特別熱鬧。”
以前沒找到人唄，倒也無所謂，現在找到了，那就可以一起過年了，多熱鬧啊。
曹建坤當然也願意。
“行，那明年我們就得提前準備起來了。”
這話音剛落，電話就響起來了。
曹向立刻就站起來了。
“肯定是歡言來的。”
他一接到電話，就樂了出來。
“歡言吧，我就知道是你。”
他這話一出，曹建坤和曹北就都坐不住了。
也都站起來到電話那邊去了。
許歡言還真的沒想到會猜到自己。
“過年好啊，祝你們新年快樂。”
曹向正想說一句呢，電話就被曹建坤無情的搶了過來。
“歡言啊，也祝你們新年快樂。”
許歡言趕緊叫了一聲舅舅。
又讓幾個孩子挨個叫人。
叫的這邊三個人心都化了，恨不得立刻就過去。
又說了一些別的事情，許歡言就把電話掛了。
家裏面餃子也都煮好，已經端上來了。
進來就直接可以吃飯了。
這個年過的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的。
許歡言在家裏待到了初七，帶著幾個孩子又去看看海姨，俞師父，還有洪靜紅。
她跟陳述就要回去了。
從帝都到平川大概要三四天呢。
下火車已經是十一點了。
不過他們值得一提的是，他們走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初八。
陳建安跟李娟上門來了。
趙茂華在門口堵著，一下都沒讓進來。
還把陳建安罵的狗血淋頭。
差點就舊病覆發了。
陳建安又是氣轟轟的走了。
陳述跟許歡言自然不知道的。
趙茂華打電話過來提都沒提，反正是一些不重要的人。
許歡言到軍區就差不多是下午一點多。
陳述一到就被鄭司令叫過去開會了。
許歡言帶著幾個孩子在家裏收拾屋子。
廠子裏是過了十五再開始開工的。
年前生產的足夠多。
邱冬梅午睡起來，就發現家裏的兩個崽子已經去了隔壁。
她也幹脆收拾了一下就來了許歡言這邊。
“我來幫忙了。”
來了一個人幫忙就快了很多。
許歡言也打掃了一個多小時了。
主要是院子裏要掃掃，還有桌椅板凳，屋子裏的地也要拖一下。
許歡言主要是坐火車坐的有些累了。
這會再打掃衛生就有些累了。
就這劉倉深跟劉倉遠還在幫忙呢。
邱冬梅這哪裏都沒去，一點都不累。
“怎麽樣，跟你那個大嫂相處的好嗎？”
許歡言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邱冬梅把一盆子臟水倒了出來。
“我明白了，你不用說。”
說完又拿起來拖把。
“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姑嫂是天敵。”
許歡言想了一下。
“湊合唄，不過也不天天在一起，倒還好。”
邱冬梅講到這個，也特別高興。
“今年趙得中自己回去過的年，我帶著孩子在這裏過得，別提多舒服了。”
她今年就是不回去，而且錢只給了趙得中回家買禮物，還有回來車票的錢，其他的一點都甭想拿。
“你都不知道，我婆婆還有我那個小姑子，知道我在部隊裏居然還能混上廠長，還特意花錢給我打了電話，一直對我噓什麽來著，反正特別關心，一會給你拿我婆婆讓捎過來的紅腸，特別好吃。”
趙愛國在旁邊看劉倉深帶回來的書，忍不住扭頭提醒一下。
“噓寒問暖。”
邱冬梅害了一聲。
“對。就是這個詞，還一直問我有什麽想吃的沒，我可從前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許歡言聽完也笑了起來。
“那你想聽聽我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邱冬梅就愛聽這些，當下就猛點頭。
許歡言簡單的講了一下。
“聽到了嗎？我們這個可是純粹的尷尬，我一時都不知道哪裏得罪她了。”
邱冬梅可是對這些身經百戰。
“這還不簡單啊，事情出在我周嬸子身上。”
許歡言疑惑的嗯了一聲。
“跟我大伯娘啥關系啊？”
邱冬梅坐下來給許歡言好好分析。
“我周嬸子不是在這裏照顧你們兩年多嗎？你又不是她的親閨女，還是個侄女，那她是新媳婦，第一次懷孕，肯定對你心裏有不滿意的，或者產生你不知道的誤會，所以沒見到你之前，就對你有意見了。”
許歡言甭說上輩子了，就是這輩子都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她來到這裏，就是一個和睦的家庭。
後來她就一直在外面打拼事業，陳述這邊也沒有什麽覆雜的親戚需要往來。
她就更沒經歷過了。
“原來根在這呢，我還真的不知道。”
邱冬梅哼了一聲。
“然後你這回去，又或者因為你過得比較好，更又或者家裏人對你還有對孩子們比對她熱情，那心裏可不就剩下不舒服了嗎？”
許歡言聽到這裏心裏也是這麽覺得了。
“算了，就一年見一回，說不定以後一年也見不上一回呢，就這樣吧。”
邱冬梅站起來拿著拖把繼續幹活。
“不過她這處理的略微尷尬了一些，也弄的你挺尷尬的。”
許歡言聽到這個，立刻就搖頭。
“我真的不尷尬，在我家裏我最自在了，至於她尷不尷尬，我就不得而知了。”
邱冬梅哈哈笑起來。
“這倒是你的性格了。”
許歡言笑了一下，又趕緊開始幹活。
家裏差不多收拾到三點半，才算是收拾完。
許歡言又把帶回來的帝都特產拿了出來。
“來，這是給你帶的，烤鴨，還有驢打滾，你都拿走吧。”
邱冬梅也不客氣，就接了過來。
他們雖然之前在帝都生活過，不過也就那麽一段時間，在後來就沒回去過了。
“得嘞，我回家給你拿紅腸去。”
說著話轉身就走了。
許歡言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說話。
邱冬梅走的快，來的也快，已經提著紅腸過來了。
看到許歡言實在是累了。
她自己就把東西給放到廚房了。
“你晚上炒著吃，或者是做臘腸蒸米飯都可以，絕對好吃。”
許歡言點了點頭。
可惜晚上還是沒做上飯。
許歡言實在太累了。
讓劉倉深拿錢去食堂裏打的飯菜。
吳征看到劉倉深就知道許歡言他們一家回來了。
食堂裏給劉倉深打菜的勺子一點都不哆嗦。
一家人今天都挺累的，晚上泡了腳，躺到床上立刻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陳述因為軍區裏有事情，自己起來洗漱好直接去食堂裏吃了，吃完就上班了。
許歡言帶著孩子們一覺睡到了九點，就這她醒了，四個孩子都沒醒，睡的四仰八叉的，又給他們都蓋上被子。
她看著今天的太陽都出來了，要把被子都曬一下。
邱冬梅已經在隔壁洗洗涮涮了。
看到許歡言起來了，隔著墻頭跟她說話。
“我就知道你得睡覺，還攔著家裏倆小子都沒去你家，咋樣，這會休息過來了嗎？”
許歡言站在院子裏做了一下運動。
“好多了，神清氣爽。”
吳征十點多過來的，就開始討論工作了。
日子日覆一日的過下去。
時間過的還是挺快的。
轉眼就到了一九九二年秋天。
劉倉遠考上了大學，從平川軍區回到帝都。
劉倉深在一九九零年就已經去了西安讀大學，跟許高國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學校。
只是學習的專業是不一樣的。
算是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這幾年，許家也發生了幾件大事。
一九□□年，劉桂蘭身體越來越不好，在冬天就走了。
隔年一九九零年，趙茂華在春暖花開的日子裏也走了。
接連送走兩位老人。
許歡言好長一段時間沒緩過來。
她知道的，自己給她們的手鐲幫了大忙，多少來說也多堅持了幾年。
可人也到了年紀，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許歡言今年已經快四十歲了。
陳述已經四十多了。
平川第一廠也跟當初計劃的一樣，幾乎在國內都有廠子。
許歡言也逐漸退居幕後，而鹵肉的配方也只有廠子裏的幾個高管知道。
花花草草現在在上四年級。
許歡言正在家裏洗衣服呢。
門口的警衛員就過來了。
“許廠長，鄭司令找您有事。”
許歡言把圍裙摘下來，就跟著過去了。
她是有預感的。
這次是有大事。
她到辦公室裏的時候，沒想到陳述也在。
鄭司令看到許歡言到了，趕緊招手。
“許廠長快坐。”
許歡言坐到了陳述的身邊。
“鄭司令，這看起來是有事情要發生啊？”
鄭司令搓搓手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你們家陳政委半個月前已經知道了，你們夫妻倆要調走了。”
許歡言心裏猜到了，臉上也沒啥驚訝的。
陳述伸手握住許歡言的手。
“沒事吧。”
許歡言笑著搖搖頭。
她想到了。
畢竟平川第一廠已經穩定下來了。
她也是完成了任務，這時候調職，也是正常的。
“想到了。”
鄭司令笑著看著他們夫妻倆。
“這是調令，打開看看吧。”
許歡言伸手接了過來。
打開文件。
不過瞬間就皺了眉頭。
“怎麽會？”
鄭司令雙手合十。
“許廠長，這是能者多勞，還是得麻煩您多做些了。”
許歡言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看向了陳述。
“這裏面的你都知道嗎？”
陳述搖搖頭。
“我只知道我們要回去了，但你的具體職位，我不清楚。”
許歡言嘆了一聲氣。
“我這還真是勞的有些多啊。”
鄭司令哎了一聲。
“許廠長，這話就不對了，你想想你可是平川第一廠的廠長，這調你回去，職位肯定是要給夠的，不然這不是就虧了嗎？”
許歡言點頭。
“行，這話啊，啥都讓鄭司令您說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都習慣了。”
鄭司令哈哈笑了起來。
“那許廠長，剩下的就可以抓緊做交接了，越快越好，帝都需要您。”
許歡言點頭說了一聲好。
不過她也沒啥好交接的，最近幾年她把自己的權力一直下放，也招了很多聰明能幹的年輕人，她在家裏的時間反而多了。
這邊又坐了一會，許歡言跟陳述才一起回去。
許歡言看著陳述。
“你呢，回去是不是會更累了？”
陳述還好，他也都習慣了，再說了要是真的不做事情，還真的挺閑的。
“還行。”
兩夫妻倆這幾年也算是同進退了。
“不過回去之後，就可以常看看奶奶跟姥姥了。”
提到她們，兩個人的遺憾是越來越多。
現在家裏的人，許歡盛出國進修了，大概明年就回來了，單身一個。
許高興目前已經在外交部做到了舉足輕重的位置，於他的年紀來說，看起來也是前途無量，不過幸好的是他結婚了，孩子都四歲了。
娶的也是外交部的同事。
許邵跟許席也當然都結婚了。
只是暫時還沒孩子，幾個人，事業心一個比一個強。
許歡言跟陳述要離開的消息也沒隱瞞。
第二天大家夥就全都知道了。
邱冬梅坐在許歡言家堂屋裏哭了一次又一次。
她可真的不舍得許歡言走，她們都在一起共事多久了。
不僅僅是她，軍區裏的很多人都不想他們走。
大溪村那邊也知道了。
謝隊長代表大家夥也過來問問。
許歡言把人請進來。
大溪村目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家家戶戶都蓋了樓。
這頓頓都不缺肉吃。
這日子放到幾年前還是想都不能想的。
帶過來這麽多改變的，那就是全靠許歡言許廠長啊。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許廠長。
謝隊長著急忙慌的。
到堂屋裏還沒坐下來，就開始問了。
“許廠長，您真的要走啊？”
許歡言給他倒上一杯茶，笑著點頭。
“這廠子都是在正常運轉的，也都是一定規模的，您不要擔心，我走了也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謝隊長不懂這些，什麽規模，運轉啥的。
他們大溪村這些年就只知道認準了許歡言，許廠長，別的一概不認。
“那不成的，您要是走了，咱們村裏都該沒心思幹活了。”
許歡言理解他們的心情，耐下心來。
“謝隊長，您不用害怕，我給您留一個地址，您要是覺得這廠子裏哪裏做的不對的，又覺得信不過別人的，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咱們村裏不是裝電話了嗎？即使我在帝都，也一樣坐火車回來給你們解決，或者給你們上報了，行不？”
謝隊長聽到許歡言的話，知道她到現在了都在真心實意的為他們這些鄉親們著想。
眼眶都紅了。
“許廠長啊，您這是一定要走嗎？”
許歡言只好點了下頭。
“是的，上面的調令已經下來了，這肯定是要服從上面的安排。”
謝隊長嘆了一聲氣。
也是知道了，沒辦法，這國家的事情，也不能讓許廠長難做。
“好，那許廠長，我先回去跟大家夥把事情說了，他們都在等著我回去回話呢。”
許歡言哎了一聲，站起來送人。
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份，許歡言跟陳述把這邊的東西都收拾好。
帶著花花草草從平川回到帝都。
開車沒有火車快。
大概走了七八天才到帝都。
車就是專門過來送他們的。
直接就到了紫霞院門口。
許高興跟他媳婦，周盼，還有許邵跟許席也都在。
許高興先把兩個孩子給接下來，然後扶著許歡言從這個小型的卡車上下來。
“歡迎回來，姐。”
許歡言輕點了下頭。
“好久不見。”
許家現在常聯系的就只有他們幾個了。
許高家自從奶奶去世之後，就很少從東北回來。
周玲敏也跟著在那邊長住了。
不過許高國跟李糖倒是跟許歡言聯系比較密切，關系也好。
“姐，歡迎回來。”
許邵跟許席都過來跟許歡言擁抱了一下。
周盼跟許歡言也很投緣，兩個人之前見面雖然沒聊很多，但都對彼此印象很好。
“姐，家裏都收拾好了。”
許歡言笑著哎了一聲。
“麻煩你們了。”
周盼搖了搖頭。
“不麻煩的姐。”
花花草草今年都九歲了，正是皮的時候，特別是草草。
花花也不讓許歡言在外面叫他小名了。
跟陳述脾氣秉性差不多。
卡車上的東西，有人幫忙卸下來擡到院子裏。
紫霞院有一隊的守衛，都是輪流值班的，這次知道紫霞院回來一個身份比較高的領導，也都提前被通知過了，所以他們也就時刻待命，這會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
許歡言他們幾個都先進來了。
許高興平時也話不多，就是看到許歡言話稍微多一些。
“姐，歡盛可能會提前回來，我前幾天遇到她的博士導師了，據說她表現的比較優秀，可以提前畢業。”
許歡言驚訝的啊了一聲。
“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然她這經常在國外，聯系也不方便，我還擔心她，不過這個小妮子啊，我前幾天問她，她還跟我說明年回來呢？”
許高興低頭笑笑。
“那肯定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大家就當我沒說過，不然回來了，就又要說我了。”
許歡言笑了起來。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就進了院子裏。
這院子還是之前回來的時候住過。
不過以後就要常住了。
許邵倒是想起來個事情。
“一會高國跟李糖下了班都會過來。”
他們幾個都是請假過來的。
許高國跟李糖這幾天都在忙，請假不合適，不過聽許高國的意思，能提前下班。
李糖因為是吃貨的緣故跟許歡言的關系一直都不錯，隔三差五的通電話。
她自己在家裏倒騰著做飯，就要請教許歡言。
一來二去的關系越來越好。
“那他們夫妻倆來也吃不上飯，今個我們家可招待不了你們了。”
這話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院子裏一會都被從平川帶回來的東西堆滿了。
許歡言挑眉看著這些人。
“來吧，平時的領導們，讓你們幹活的時候到了。”
都需要把外面的包裝打開，向屋子裏擺放了。
許高興無奈的把外套先脫掉了。
“那我這是可知道，高國哥不來的原因了，這典型的不想幹活，只想吃飯啊。”
又開始笑了起來。
不過說歸說，都開始編起來袖子幹活。
許歡言跟周盼到屋子裏指揮著放到哪裏。
院子裏都是歡聲笑語的。
到了四點多，許高國李糖也都過來了。
李糖看到許歡言，就先跑過來抱住了。
“姐，你這回來了好啊，我就可以經常過來找你做飯了。”
她真是一點都沒變。
許高國也很激動，看著許歡言喊了一聲姐。
許歡言跟李糖松開之後，過來又抱了一下許高國。
許高國跟許歡盛都是看似外表大大咧咧的，但是內心都是細膩的人。
奶奶的去世，讓他們都崩潰了很久。
大家也都越發珍惜彼此的存在。
許高興過來拍著他的肩膀。
“好了，別說話了，給你留了活，趕緊幹活。”
許高國無奈的笑笑。
“行，我這就開始幹。”
許歡言跟李糖還有周盼在旁邊站著說話。
“我外甥呢，咋沒過來？”
李糖笑了一下。
“我今天跟我媽說了，讓她去接他放學，不是要過來看你們嗎？”
許高國的孩子許謹今年六歲了，剛剛上一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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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會出去吃飯，把他接過來唄，我記得今年過年的時候，還要粘著跟兩個哥哥玩呢。”
李糖看看許高國，他這會在擡桌子。
“行吧，我一會去學校門口接他，五點半放學。”
許歡言笑了起來。
到了五點，差不多就全部收拾好了。
人多力量大，又幫著把帶回來的東西都擦幹凈，院子的垃圾也都收拾了一下。
過了一會，李糖就去接孩子了。
花花草草對這個家還是很熟悉的，畢竟每年他們都會回來一趟，都是住在這裏。
而且紫霞院作為很多領導住的地方，院子裏面什麽做的都還很好。
許高國還是很喜歡他們兩個。
“對了，姐，他倆的學校定了嗎？要不跟許謹一個學校？”
許歡言看了一眼陳述。
“問你姐夫，他聯系的學校。”
陳述正在倒騰家裏的煤火爐子，這個爐子用的時間太久了，似乎現在有些不好用了。
估計要換新的了。
“聯系好了，唐老給我聯系的，就紫霞院附屬小學，這裏的孩子幾乎都在那裏面上課。”
許高國長哦了一聲。
“那就行了，那個小遠知道你們回來嗎？上次我讓他回家吃飯，他還給我推辭，這孩子可很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許歡言一副得了吧的表情。
“他那是跟你們客氣，在家裏還是那個樣子，跟小時候一樣，熟悉了就好了。”
這邊說著話。
李糖那邊去接了孩子。
她正巧在學校門口碰到了李母。
“媽，今個就不讓您帶著許謹了，歡言姐說讓我把人接過去一起吃飯。”
李母眼睛亮了起來。
“今天她剛剛回來，就做飯啊？”
想著還是惦記許歡言做的菜。
畢竟她吃的也不多，也就是每年能吃上一次。
李糖一聽就知道她媽想幹啥了。
“不是的，去外面吃，讓他們表兄弟見見面。”
李母表情上就沒有那麽羨慕了。
“那就好。”
李糖嘖了一聲。
“媽，你這是也在惦記著了。”
李母咳咳兩聲。
“我不跟你說了，你接孩子吧，我回家給你爸做飯了。”
李糖哈哈笑了起來。
“行，放心吧，等到哪天歡言姐做好吃的，我一定帶著您老去。”
李母坦然的點頭，然後才走的。
李糖在學校門口等到許謹出來。
不過一看到人，就皺起了眉頭。
“許謹，你的衣服為什麽爛了一個大口子。”
許謹跟個小大人一樣的嘆了一口氣。
“還能因為啥啊，打架了唄。”
李糖呦呵一聲，就把他的耳朵提了起來。
“你爸不是說了嗎？不許打架，不然就揍你。”
李糖也不喊疼。
“媽，你就幫我隱瞞一下啊，就說，不小心扯爛的。”
他抿著唇，然後眨著眼睛擡頭看向李糖。
李糖把手松開。
“我就應該讓你姥姥把你接走，就這衣服咋去見你姑姑啊。”
許謹聽到李糖這麽說，本來還有些蔫，但是這會就變了。
“是那個做飯很好吃的姑姑嗎？”
他畢竟還是年紀小，記得人，但記得不是很清楚。
李糖嗯了一聲。
“還有你兩個哥哥，也回來了，你之前不是還要跟他們玩的嗎？”
許謹哦豁一聲，趕緊就拉上了李糖的手。
“那媽媽快走啊，去姑姑家。”
李糖被他拽著，腳步都快了起來。
“不過等一下，你還沒跟我說，你老師讓你請家長了嗎？”
許謹胡亂的點點頭。
“那是明天的事情了，媽媽不要耽誤吃飯啊，我餓死了。”
李糖想到上次去了就被老師點名批評的樣子，瞬間就無奈了。
“你等著回家挨打吧。”
兩母子坐公交車差不多三站地就到了。
許歡言他們還在堂屋裏坐著說話。
許高興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姐，這次回來你在哪裏任職啊？”
許歡言提到這裏，就哎了一聲。
“任職的名頭可多了，首先就是釣魚臺國的國宴主廚，再來就是飯店的總廚，還要負責外交部的餐廳，這個就跟你有關系了。”
周盼在旁邊聽著就覺得覆雜。
“姐，你這能忙的過來嗎？”
許歡言當時接到時候也是很震驚。
這些地方都是舉足輕重的地方。
很多都是涉及到接待國外政要的。
責任大著呢。
“還行，像釣魚臺國賓館，我只需要在準備國宴的時候過去就可以了，飯店的話，也不用經常過去，外交部就是接待外賓需要一些特殊的事情時候，是要過去的。”
他們都不懂這裏面的區別。
不過對於許歡言照樣很佩服。
“那今天想去哪裏吃啊？”
許歡言看著他們問了過去。
周盼就吃過許歡言做過的一次菜，只吃過那一次就能感受出來，她做的普通家常菜跟普通人的區別了。
“姐，那肯定是想吃你做的啊，但今天肯定是不行的。”
許歡言挑眉。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到時候想吃不是隨時嗎？”
這說著話，李糖就帶著許謹回來了。
許謹是個很外向的孩子。
看到許歡言就認出來了。
“姑姑好，我放學了。”
許歡言看著這個小不點，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
“我看看啊，這跟過年見的時候，長高了很多嘛。”
許謹驕傲的點點頭。
“對啊，因為我每天都有乖乖吃飯。”
許歡言看著他這個鬼精靈。
“哎，你這衣服怎麽爛了。”
許高國本來還在低聲跟陳述說話，聽到這句話就看了過去。
“過來，我看看怎麽爛的，是打架了？”
許謹是可憐巴巴的看著許歡言。
“姑姑救命啊。”
說完就躲在許歡言的身後，也不過去了。
許高國看到他這樣就知道了。
“你現在躲也沒有用，早晚要讓我逮到你的。”
李糖也坐了下來。
“姐，你不用護著他，上次在學校裏打架，我都被老師請過去了。”
許謹撅著嘴。
“是周衛先動手嚇我們班的女生的，我先勸說他的，他不聽，我才過去打他的。”
許高國已經皺了眉頭。
“你這麽說都是你的道理了，許謹。”
許歡言眼看著他們父子倆就要吵起來。
“好了，先別說這個了，都餓了，出去吃飯吧，那就去帝都飯店吧，我以後正巧還要過去任職呢。”
許歡言都開口了，許高國也就暫時沒說話了。
只是瞪了一眼許謹。
許謹可不敢跟他站在一起，拉著兩個哥哥的手。
“哥哥保護我。”
花花跟草草對視了一眼。
“我們也只能保護你這一頓飯，以我的經驗告訴你，回家先承認錯誤比較好。”
草草說的語重心長，都是過來人。
許謹可不這麽想。
他倔強著呢，自己是正義的，反正沒錯。
絕不承認。
一行人，步行去了帝都飯店。
帝都飯店這些年也是與時俱進的。
早先的人早就退休了。
現在後廚比較好的，還是洪靜紅。
最近她也接到通知了，說是會來一個新的主廚。
她還有些擔心呢。
許歡言要了一個大的包間。
大家都坐了下來。
許家的人這是最齊的一次了。
就差許高家還有在國外的許歡盛。
許高國倒是前幾天跟許高家通過信，跟他說許歡言一家回到帝都了。
許高家當然還是原來那個他。
只是林嘉到底是不一樣的。
她就在奶奶去世的那年回來過，然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點好菜。
這次算是歡迎許歡言一家回到帝都。
一家人吃吃說說笑笑。
九點多就分開了。
許歡言是三天之後上任。
回家洗漱好了，就躺到床上睡覺了。
他們這路上七八天都沒休息好。
家裏的被子也是周盼過來給提前曬的。
不然他們幾個大男人哪有這麽細心啊。
第二天早上，就連一向都很自律的陳述都是八點半才起來。
許歡言更不用說了，她睡到了十點多。
倆孩子還在睡。
許歡言起床在門口搬個凳子坐了一會。
陳述已經洗好臉了。
“爐子壞了，這壺裏的水一夜了才溫溫的，你在家裏待著，我去買個爐子。”
許歡言茫然的點點頭。
她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他們家左右隔壁本來是邱嫂子和趙晉中。
但是趙晉中在平川接了陳述的職位。
暫時幾年裏是不會回來的。
更不用說邱嫂子家了，他們應該都不會回來了。
所以邱嫂子家那邊已經安排人入住了。
只是還沒打過招呼。
陳述出去買爐子也挺快的。
這院子附近都是胡同，胡同裏經常有人家開個小店鋪啥的。
冬天裏賣爐子的也多。
沒一會就回來了。
十一點多，全家人才折騰到吃上飯。
許歡言早上把饅頭切成片，裹上雞蛋液，在平底鍋裏用油煎了一下。
炒了個小白菜，煮的雞蛋，燉的米粥。
花花草草這猛地還沒習慣已經到帝都了。
許歡言看著陳述。
“你今天什麽行程？”
陳述遠比自己忙，特別是剛剛從地方上來。
陳述喝了一口粥。
“我最近要調查一些事情，預計要忙的厲害，晚上要是沒回來，就不用等我了。”
許歡言一向是不知道他的工作的，這也不能知道。
“行，你忙吧，我在家裏帶著他們把學校的事情搞定，早點去上學。”
草草喝著粥，擡頭小心翼翼的看看許歡言。
“媽媽，我們能不能晚幾天去學校啊？”
許歡言喝了一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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